你好，这里是一个喜欢听音乐写随笔的。
爱上的人和事物会永远喜欢
金吹，吃金凯
最近被安利了心灵战争鸦花，也很好吃
【8.9金凯日】这是一个有关时间的故事
在讲逻辑的时候谈恋爱。
8000+字
构思的时候用的是普通的世界观。
结局开放式。
我努力带了脑子写
1
凯莉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正在游乐场的摩天轮里赏光。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童话般的午夜，摩天轮下没有排队的人，划着圈的游乐器材上的人也稀稀疏疏。
所以当铃声响起时，她诧异地拿出已经过滤各种广告的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第一反应是告诉对方：我没有逃课。
对面却是好像早知道她会这么应答，卡着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间急促地回复道：“你在摩天轮里对吧？看窗子外面，你后面的那一个摩天轮乘坐箱。现在，立刻！”
凯莉把手机拿远了点。
啊？
什么情况。
听筒里传来的是稍微成熟一点的女声。有些熟悉却又从未听过，凯莉有些不解，但她本身就是个会因为好奇去胡来的姑娘，所以她略微顿了顿，在思考对面是谁的同时侧身看向透明的窗外。
对面的乘坐箱窗户泛着金黄，她第一眼只能看见隐约也是金色的头发的人正歇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表情捉摸不透。
“你是谁，是什么意思？”凯莉望着对面的摩天轮，简要地问道。
可是电话挂了。
凯莉一脸莫名其妙，紧接着她看到对面的人也有了动作。
他在接电话。
约莫几秒后，他也看向了这边。
凯莉：？
对面的人：？
这下她倒是能看清对方的脸了，白白净净的，很清爽的头发也像是小仓鼠一样，让人想揉。看年龄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
突然意识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凯莉立刻转身端正地坐了回去。
她是一个人来的，没带朋友，或者说本身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可以让她邀请。打这个电话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游乐场的摩天轮的？她看了下表，早上八点九分，除开自己的特殊原因，这个时候这个年龄的人不是应该在上课？
直到下了摩天轮，她实在克制不住自己满脑子的疑问，等对方的乘客箱下来，她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
对面的人好像也颇有疑惑，他挠了挠头，吐出一声很尴尬的“HI？”
“……”凯莉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对面这个傻孩子哪值得自己用阴谋论分析半天。她四处看了看，也没什么相关的人，于是直接问：“喂，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你知道是谁吗？”
肯定不是他自己，在他说出蹩脚的HI的时候凯莉就确信了。
对面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你也接到了电话？”
凯莉如果能看见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满脸斜线。
对面继续道：“一个男的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看你在的摩天轮，号码我也不认识，如果你也收到了那就真的很……”
“停停停，那算了，可能是恶作剧什么的，不过能恰好搞到我们两个的手机号可真是神奇。”凯莉示意出让对方停止长篇大论的手势，叹息道。
对面的人果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凯莉。
凯莉有点不自在。
“你……是不是以前去过JYDL公司？”二人沉默了半晌，就在凯莉要迈步移开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出声。
正是这一句话让凯莉转过的身回了过来，“去过还是没去过？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凯莉以前的确在这家公司工作过，这家公司简直是她梦想的地方，JYDL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地下研究所，背地里研究着很多见不得光的实验。追寻着刺激却又不想抛头露脸的凯莉觉得这种地方简直是太棒了，给钱给器材，还不用进体制，也不用加班干活或者领一堆麻烦事儿回家，因为自己出色的生化成绩和一些不入流的小奖，这家公司竟然能邀请自己入伙，小姑娘可是着实得意了好几天。
当然进公司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看这家公司的运营项目和各类宣传就知道这家公司在研究见不得光的实验，反正她潜意识里就是自己聪明，这种套路自己门儿清。
凯莉实习的时候甚至和他们签了保密协议，后来她决心回学校深造几年再重新加入公司，现在是她读研究生的第三年……的某一个早上。
“我就是觉得你很眼熟……我叫金，你认得我吗？”自称为金的少年又挠了挠头，偏着脑袋固执地对着凯莉的后脑门强调。
“不认识。”
可惜凯莉对不熟悉且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向来没有任何想深交的欲望。
她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今天的事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不知道是谁做出的恶作剧。
这种事，她见多了，各种意义上的。
2
当凯莉一年进修结束后在JYDL公司的员工食堂看见金时，她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摁到了筷子收纳盒里。
金还是那样，浅色系的外套搭着清凉的内衬，没心没肺地和别人一边笑一边聊天，几乎是在凯莉的目光瞟到他身上的同时，他立刻注意到了凯莉。
凯莉疾步遁走。
满脑子“感觉和他扯上关系一定超麻烦”。
金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追。
凯莉只好认命地停下了步伐。
“好巧啊！”
“嗯。”
“我在今年的新人名单里看见你了，你叫凯莉，被分到了8组对不对？”
“呃……”我靠他什么身份啊竟然还能看新人名单？凯莉有点迷惘，自己呆了这么久，除了自己手下的资料以外电脑上几乎申报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我是9组的组长，好可惜我们不在一组……”
说到这里金顿了顿，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于热情了，说来也奇怪，两个人明明只见过一面，并且还不算愉悦，他却想见到她后各种事都向她汇报。
金决定归因于对方太有领袖气质。
“不是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啊？”凯莉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呃……等等，他说他是什么来着？9组组长？我了个……“组长对不起！”然后露出了惯用的微笑。
当然是假笑。
金连忙摆手：“诶！不用道歉！”
凯莉转身：“太好了，那我走了。”
金：“？？你等等——”
他俩在走廊上继续重复着食堂发生过的事情，金语气有点哭笑不得：“是正事啊正事！”
凯莉一边走一边无奈：“那你说啊。”
“就是你不是生化组的吗，我们这边有一个大项目，有关人体的意识的，我想调你过来。”金说着停下了步子，认真地回应道。
凯莉也不再向前迈步，“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上面、下面。
是这家公司的人都懂的暗号。
上面的指的是明面的项目，下面的值得自然是那些违反一些事物的项目。
金有些迟疑：“……下面的，但我向你保证，它如果能成功，具体的功能一定是利大于弊，积极作用可以作用到很多地方。”
凯莉步子一顿，拉开就近的一扇标有研讨室的门，“进来说说项目详情。”
金也毫不客气地进门，然后关上，确认旁边没人之后随意地坐在了桌子上开始比划，“9组，最新的课题是人体意识的定向去除。”
“等等，这个意识指的是什么？记忆吗？痛觉吗”凯莉下意识地问。
金点头：“都有，重点是定向。”
“那也……太难了吧？”凯莉颦了颦眉，略微有些迟疑，“小说漫画里是有很多这种记忆去除的桥段，但搬到现实中几乎是不存在的，人的脑中那么多结构，想跨过表层一一定向……靶向药物的准确度先不提，在进行一个小项目之前就得测出多少组实验数据你们有概念吗？”
“所以说，得看你来不来，这个项目虽然处于开发阶段，但各种资料几乎已经齐全了，并且之前好像已经是有成品运作过了，但后来出了点瑕疵只需要我们改改……公司花了很大的力气。”金一脸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但我不能再透露的痛苦表情。
凯莉几乎没有花费任何时间思考就答应了。
原因很简单，她在8组几乎只是底层员工，资源有限，8组正在进行的项目也与她的知识有些不对口，她在组里几乎是边缘的存在，如今刚回归工作，她必须要有足够的业绩在公司里站稳跟脚，下面的工作也是她所喜欢的，9组组长的邀约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3
凯莉觉得金这个人很奇怪。
他表面一幅阳光天真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的很多，但这与他的阳光天真又丝毫不矛盾。
他在各种事情上都是正义的那一面，但他却从事着见不得光的研究，甚至还是组长。
第六次实验组人员开完会后，其他成员散去，凯莉留在会议室里，静静地看着金关投影。
她第一次问出心中的疑惑：“金，你为什么要在这家公司工作？”
金停顿了一下，“……我后来觉得，各种事，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如果能将可能变坏的事用在好的地方……我觉得非常值得。”
多么符合他的回答。
多么冠冕堂皇的回答。
可是为什么是后来觉得，那么，一开始的原因呢？
凯莉没有再问，相反的，她一边收椅子一边开始自说自话：“所以有的时候我很羡慕你这种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椅子收进去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金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那我们讨论讨论明天课题的进度吧，副组长？”
凯莉露出了惯用的微笑：“走吧，研讨室。”
路上路过了8组的会议室，两人看见8组组长从里面收拾东西出来。
“组长，好久不见。”凯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紫堂幻！好久不见——”金的招呼就比较吵。
对面的紫发青年先是惊喜，然后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摇了摇头。“……别提了，我马上就不是组长了。”
空气一滞。
凯莉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了，是8组的项目出问题了吗。”
“哎不是……”紫堂幻叹气。
“那怎么了？”金作为9组的成员其实并不懂8组在研究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有故事。
紫堂幻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抵挡不住对面二人好奇的目光，再加上也的确不是什么需要私藏的事，便弯了一点腰在二人耳边说道，“有大人物使用8组的仪器后，买走了8组的永久使用权，8组现存的所有仪器全部将于一年内销毁。”
“这样……”凯莉点点头，“可惜了。”
紫堂幻又摇了摇头。
研讨室内。
出于对8组项目的好奇，金并没有开始讨论自家9组的课题，反而第一句是“紫堂幻带你们组当初研究啥呢？”
凯莉：保密。
金：你要不要偷偷告诉我？
凯莉：所以说是保密啊。
金：我好奇好奇啊——
凯莉：然后我觉得9组的C方案有点……
金：停一下停一下，我真的想知道
凯莉：那你申报啊。
金：申报不到啊。
凯莉：那你就别问呗。
金：所以求你啊，需要销毁的仪器，这个还没有过先例啊……你看你都是副组长了吃水不能忘挖井人啊当初是我……
凯莉：你闭嘴，我说。
其实换一个人来，凯莉怎样都不会透露，倒不是说她有多相信金的封口能力，只是本能的，她觉得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微型的时空交互器。”
金：？？？
凯莉满脸我就知道。
金：“不是，我专业不是物理……”
凯莉：“对我也不是。”
金：……
凯莉：……
凯莉：你相信回到过去这种事吗？ 8组在研究这东西。
金：啊……
凯莉：现阶段只能做到非生命体的传输，并且还得无形。
金：那也很厉害了好吗？跟8组一笔我们就像是在玩泥巴啊？？
凯莉：你为什么把人的脑子比作泥巴……
金：无形？声波、脑电波传回去吗？
凯莉：我现在在9组。
言下之意，别问了，细的我也不知道。
4
凯莉和金天天窝在一起工作。
说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都是假的，他俩一起干活可累了，金三秒一个新想法，凯莉负责否决。底层员工无比感谢副组长的辛勤反驳，不然他们的工作量可能会再翻个三倍。
所以当第十八次会议结束，金向凯莉表白的时候，员工们都是一副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怎么现在才表白的面部表情。
凯莉仔细想了想和金在一起似乎也挺有趣的。她没想过什么余生交给你之类的安好，她一向享受当下，如果说和金在一起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再那么乏味，她觉得挺好。
象征性地沉默了几秒，她露出了惯用的微笑：“好啊。”
这次的笑是真是假，凯莉不知道，金知道。
第三十三次会议开完后金和凯莉在一家咖啡店吃甜品，凯莉喜欢甜的东西，这是真的，金就无所谓了，凯莉吃什么，他跟着喜欢什么。
享受甜品的时候二人开始天南海北地聊，直到聊到前女友前男友的问题。
凯莉率先举起叉子表态：“我可真没有，你是第一任。”
金慌张地摇头：“我好像也没有！”
凯莉眯起眼睛，“喂你这个‘好像’就很过分。”说完后她将叉子往甜点里一插，“不过我从来不是计较太多的人。”
只是现在似乎不太是从来了。
公司进度照常，凯莉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有研究这么厉害的事物的一天，和金配合的做的很好。公司的划款也很到位，虽然研究方向与金当初说的有一定的偏离，但她觉得做出有一定意义的成品指日可待。
和金成为恋人之后，两人在公司的相处模式几乎没变，只是偶尔会有一些亲昵的举动，他们俩的恋爱好像一开始就不是从热恋期开始似的，唯一会冲动的只有金，他会在每一个下雨天把伞丢给没带伞的人大大方方挤着凯莉的伞，会在凯莉最爱的店出了新的甜品后买三个，自己一个凯莉一个，再藏冰箱一个假装让凯莉偷偷发现。
凯莉觉得自己也有些不一样了，在意的事物变多了，目光停留在金色物体上的时间变长了，不是那么喜欢一个人打游戏了。
凯莉有一个习惯从来不会变，谈恋爱后，她回到家，会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按顺序记录自己谈恋爱期间发生的故事，这个本子是她专门用来记录恋爱的，这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习俗了，有就一页一页顺着写，没有就不写。她记得金告白那一天是8月9号，自己用粗的红笔在红本不知道第几页上只写下了工工整整的一句话“金可能是个傻子”。8月9号日期用红笔注明的非常明显，往前翻几页，日期有的是用金色写的，有的是用蓝色写的，不禁让她感叹人的品味是真的是会变。
5
金和凯莉与公司的上层起了分歧。
公司内部员工不同级别之间不能直接面对面交流，只能通过在线监控的邮件交流。
金坚持将他们的成品拒绝供给给国外的某家公司，但同意开放高级医院的使用权。
凯莉本来谁也不站，但看到金坚定的目光后，她在金的申请书上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国外这家公司会给我们很多钱。”凯莉靠着墙，偏着些头，目光看着地板。
金仍然在电脑前奋笔疾书，“我知道，但这是原则性问题。”
“其实你早该想到会这样。”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凯莉叹气。
走过8组会议室的时候她看见会议室旁边贴上了8月份将进行最后几台仪器销毁的报告，请在指定日期远离控制室的公告。怪不得紫堂幻当初直接告诉他们了这条信息，原来是可以人尽皆知的东西。
说销毁就销毁。
钱，真的管用。
公司没收了金和凯莉的实验仪器使用权限，他们的ID从此无法打开实验室的大门。
不过凯莉觉得也好，她也不想继续这个压抑的实验了，正好赶上公司体检，他们去体检顺带打了个疫苗，得到一切正常的报告后，开了第五十六次散伙会议，也是他们主持的最后一次9组会议。当他们从会议室出来后凯莉建议去她家待会散散心。
他们在一起半年之内金也多多少少去了凯莉家里好几次，但都没待多久。
这次金坐在客厅沙发的时候，凯莉拿着红色的本子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脸微笑，“别想那么多了，来看看曾经的你有多蠢。”
金知道凯莉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他也的确对凯莉手中的本子很感兴趣，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是两个可爱的卡通形象，看起来像是凯莉手绘的他们两个。
“哎，这个，我都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画的了。”凯莉看着稚嫩的笔触有点发憷。
本来是想安慰他，别待会自己出丑，那可就太逗了。
金翻开第二页。
“8月9日，金这个傻子向我告白了。”
“你别念出声——”正在切水果的凯莉嘟囔道，“也别瞎编什么我没写过的句子。”
金一直有些沉寂的脸终于笑了起来：“我没编啊，你自己写的你都忘了？”
“我没——”凯莉回过头，看到金举起的正冲着她的日记本内页，第二页，赫然就是他刚才念出的文字。
凯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明明……”
我明明写下的第一句话不是那个。
不对。
不对……
我……不是从第一页开始写日记的。
她回想起十一个月前的那一天，自己习惯性地打开红色的日记本，自然地向后翻页，翻到中间，然后写下了工工整整的“8月9日，金可能是个傻子。”
那是红色的笔，至此往后也都是红色的笔在写日记。
可是这个第二页，是蓝色的笔，自己以前还吐槽过自己的品味在变。不可能，金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她确信，但这个本子，她只会用在记录恋爱的事情上。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看过本子前几页呢？
手中的苹果在金一脸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掉在了地上。
凯莉几乎是有些站立不稳地抢过了本子。
8月9日，金这个傻子向我告白了，我果然还是同意了啊，毕竟，感兴趣的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
8月12日，他约我去逛公园。
8月22日，快过节了，约好去看恐怖电影。
8月31日，我们两个终于拿下了JYDL公司的offer，金看上去本来是不愿意的，我知道他可能迁就了我，不过，没什么关系，万幸，这是我所喜欢的公司。
9月3日，这个公司真的不简单，金也真的不简单。
……
8月10日，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还多啦，不愉快的是我们和公司起了矛盾。其实金他都知道，我也都知道几乎是不可能改变的事情。
8月16日，公司体检，他正常，我为什么营养不良。明明吃的一样。以及打疫苗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会哭出来。都这么大人了。
8月17日，这两天，总觉得有点奇怪。
日记戛然而止。
“金，今天是几号？”凯莉一向镇定的声音有了一丝发颤。
“根据公告8组的仪器明天就全部处理了吧，那今天……8月8号。”金一向不计日期，只是根据周围的事情推理。他看出了凯莉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吗？”
“我的日记告诉我……”凯莉咽了一口水，“我们在4年前，在一起过。”
金一脸茫然。
凯莉放下本子，脑中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朦胧，“金，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金还是一脸不解，“我们不就是在……”
他说到这里猛地一顿。
他的脑中除了初见时的摩天轮，后来的记忆好像都在褪色。
金有些楞，“我好像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凯莉苦笑。
金：“我想不起来了。”
6
凯莉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记忆被去除过。
她和金研究的就是用内服药水。定向去除记忆。她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这么好的几乎已经成型的成品会让他们重新研究，他们也没有做到完全定向，几乎只能成片去除。脑子是个好东西，能研究的地方太多太多。
金确定以及肯定，他们不仅以前被去除过，现在也正在被抹除中。
他们研究的药水是年限制，365天有关某事某物的记忆全部删除，大约2天内完全奏效，作为科研人员，他们脑子早已没有秘密，大量的实验数据范本上层的人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以及，最主要的，他们都忽略的东西，疫苗。
那可能就是，他们研究了很久的，测试过成千上百次的，不愿交出去的，实验品。
说来也好笑，可能凯莉还没读研前就与他在研究这项药品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记忆被摧毁了呢。可能，与现在是相同的情况吧。公司为了保险起见，除了试验品的记忆，竟然想把两人之间的记忆也去掉。似乎这样就能彻底掩盖这段过去。
二人交换情报后对视。
好像是，又被摆了一道。
“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扭转局面吗。”凯莉玩着发丝，神情淡漠，“说不定我下一秒就会不记得你，把你从屋子里踹出去哦。毕竟，这个东西的作用，是365天吧。我们认识到现在，还没有一年。”
金深陷进沙发里，声音闷闷的“是364天加几个小时，明天早上就是了。”
“我不记得在公司里你的会议了，还有实验的东西，我能感觉到，我都在忘。”
“我也是。”
两人起身对视。
“你觉得上一次我们发现了吗？”凯莉出声。
“我觉得没有。”金目光移开。
“那走吧。怎么能不试试。”
金看了下笑着的凯莉，“好。”
她真的在笑。
两人牵着手站在8组控制室前。金握着从紫堂幻那里顺来的钥匙。
“紫堂幻说，语言传输也是有可能的。”金一字一顿。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这没有用，传去的只是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现在还是会忘掉一切”
“如果不打，我们的现在是怎么相遇的？”
“……说不过你，我只是觉得没有意义。不过算啦，说不定，这是和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啦。”凯莉又笑了。
这是第3次真的笑容，金默默计数，
7
金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正在游乐场的摩天轮里斜躺着赏光。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童话般的午夜，摩天轮下没有排队的人，划着圈的游乐器材上的人也稀稀疏疏。
所以当铃声响起时，他诧异地拿出被不知道是谁已经过滤各种广告的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第一反应是告诉对方：我没有带着凯莉逃课。不过突然一想，凯莉是谁啊，什么动画片主角吗？
对面却是好像早知道他会这么应答，卡着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间急促地回复道：“我知道摩天轮里！看你前面的那一个摩天轮乘坐箱。现在，立刻！那是凯莉啊！”
凯莉？少年起身往对面看去，对面的少女也正在看向他。
太阳很大，在对面的玻璃上泛着彩色的光辉，他看不清她。
但他想认识她。
Fin.
至于金凯的现在和未来是如何的，我本来是想BE的。但是最后还是开放式吧。全篇金凯的相处模式都是很平淡的那种，是我理想的恋爱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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